2018的春末,我和周見江的婚姻走到了儘頭。去民政局的那天,我們倆久違的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起。塵埃落定時,他突然問我:“清清,你恨我嗎?”這話在我們支離破碎的婚姻前顯得尤為可笑。我卻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來10年的冬天。周見江坐了30多個小時的火車,跨越多個省隻為見我一麵。那個冬天真的很冷,周見江烏黑的睫羽上著亮晶晶的雪,但他凍得通紅的臉上卻洋溢著張揚的笑。他透過玻璃窗對我說:“宋清清,新年快樂。”...